第232章 庄周梦，完(第2/2 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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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恒娘你对我也太凶了吧。”
恒娘不理他，拖了凳子坐在这一家对面，吃饭。
这是恒娘等人吃的最沉默的一顿饭。以前那些客人，莫不都是满脸欢喜的，可这一家，吃饭的时候就没一个人露出过笑容。
青泥觉得食不知味，鲜美的河豚鱼也是味同嚼蜡。
窗外百花仍然开的好，春风也仍然和煦。但枝条上挂着的彩纸已经被撤下，大红的喜字也变成了挽联。最重要的是，前几天身着彩衣笑容满面的姑娘们，现在身着白色孝，服满脸的悲戚。
还有屋子里这几个人，也是彻底翻了脸。
恒娘后来私下和他们说：“一片风景美不美。不光取决于这片风景本身，更取决于这里的人。人心散了，再美的风景，再美的食物，也会变得索然无味。”
之后等待山外尸水清理干净的两天，恒娘四人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里，基本没出去过。他们也没打听过孔雀王是怎么处理这三个不孝子的。总归不会都杀了。他们打听的多了，反而容易被人说成多管闲事。
离开春明山那天，四人都松了口气。这几天压在心上的阴霾总算是散了。
孔雀王亲自来送他们，只有他一个人。几天前还意气风发的小老头，如今已变得老迈不堪。
恒娘不可怜他，但也不免生出感慨。
她郑重承诺：“等荻逻死了，我会把孔雀翎送回来。”
孔雀王摇摇头：“我不是个好丈夫，不是个好父亲，也不是个好的王。这东西就留给胡娘子吧，就当做那一顿百花宴的酬劳了。”
这份酬劳太重，恒娘不想收。但最终却只说：
“那我先帮你收着，等你决定好你的位置到底要留给谁的时候，我在把孔雀翎送给新的孔雀王。”
说完话，她带着青泥三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身后似乎还传来孔雀王若有若无的叹息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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